25 日下午，知乎在美股开盘前发布一季度财报，其盘前股价一度大涨超过 8%。但这不是因为知乎的财务数据有多漂亮。

今年一季度，知乎靠各种方式展示广告、以各种故事卖会员，将营收增长 55% 到 7.4 亿元，经调整后的亏损扩大近 90% 到 3.7 亿元——收入增长速度远比不上亏损扩大的速度。但知乎在财报发布时宣布 “对公司未来持续增长充满信心”，未来12 个月，最多会花 1 亿美元回购股票。——回购之后，市面股票数量减少，公司价值不变，股价一般也会因此上涨。

一家亏损中公司花相当于一季度收入回购股票，着实为大手笔。即便如此，经过一亿美元的刺激，知乎在 5 月 25 日开盘时市值也只有 8.53 亿美元，低于账上的现金（11 亿美元）。

知乎的 CEO 周源说，将控制成本，提高运营效率。昨天市场上知乎裁员 20%~30% 的消息，可能是行动之一。知乎回应称，属于“正常的业务和组织优化调整”。裁员是另一件资本市场短期内看好的迹象。

相比去年 6 月底，知乎市值已经少了近 90%。因为各种原因，中概股这一年都不好，但程度大不相同。

同样的时间段，腾讯的市值少了 43%，阿里巴巴少了 63%。而现在体量和知乎类似的虎牙、陌陌（挚文集团），市值蒸发的幅度也不同。明显的关联是赚钱能力。

很长一段时间，亏损对中国的互联网公司来说不算问题，资本市场更看重它未来的想象力，谁能抓住年轻人、谁 “终局” 更大。

市场愿意为了未来给更高的市值。中国的科技公司，不论大小，能在美国上市的，在 2020 年被投资者视为最好的投资避风港。

直到 2021 年 6 月底。市场环境变了，中国互联网公司在境外资本市场上的估值逻辑随之调整：故事远没有可持续的挣钱能力重要。

当市场环境彻底改变，融资不再无止无尽的时候，故事没有那么重要，盈利才是关键。

能挣钱的大公司，虽然因为市场环境因素影响市值缩水明显，但它们有足够稳固的利润和强劲的现金流，境遇要比不挣钱的二线公司好得多。就像北京、上海的房价要比二三线城市更抗跌。

股票是资本市场对未来的预期。巨额亏损的中概股公司，当下市值往往低于他们手上的现金金额——说明市场普遍认为他们未来的价值甚至不如今天。

互联网从新兴产业变成新一代基础设施，市场对他们的定价也在更接近普通公司。（贺乾明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