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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1-31
更新时间:2022-08-28 22:20:28作者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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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春天,86岁的朱长云被三儿媳从家里赶了出来。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太太,不得已只能在街上流浪。
后来她去寻求其他儿女的帮助,大家一开始都指责三儿媳,觉得她不应该这么狠心,必须把老人给接回去。
但三儿媳也是不为所动,后来大儿子才在无奈下把母亲接回了自己家里。
朱长云老人
可朱长云在大儿子家住得很不舒服,腾给她的那间屋子闷热异常,实在住不下去。
于是,她这个“烫手山芋”又被丢给了二儿子。但没住多长时间,二儿媳的脸色就比较难看了。
偏偏二儿子事事仰仗岳家,是个妻管严,因此便任由妻子把母亲的东西丢出了门外。
儿子们靠不住,女儿们也不管,朱长云就在一气之下将儿女告上了法庭。
明明有兄弟姐妹好几个,为什么大家都对年过八旬的老母亲不管不问?最后法官又是如何判决此案的?
丈夫亡故随子居住,相互推诿老无所依
朱长云是土生土长的郭庄村人,和老伴是少年夫妻,一共生养了三个儿子和四个女儿。
1978年老伴去世了,去世前他曾经分过一次家产。
朱长云
在老一辈的传统观念中,家产肯定是要留给儿子的,所以外嫁的四个女儿并没有分得什么东西。
而三个儿子中,数大儿子分得的家产最少。老屋的宅基地也一分为二,分别给了二儿子和三儿子。
在父亲去世后,二儿子和三儿子便重新盖了新房。
后来几兄弟经过商量,同时也征得了母亲的同意,最终决定让朱长云和三儿子住在一起。
因此从老伴去世一直到2012年,朱长云的生活可以说是平静幸福的。
她也明白几个子女的家境都不宽裕,所以从不向孩子们提什么要求。
在三儿子娶妻生子后,她也为了这个家忙前忙后,一手拉扯大了孙女。
但没想到三儿子年纪轻轻就因车祸去世了,朱长云白发人送黑发人,备受打击下身体也衰老了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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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三儿子去世后,她又和三儿媳在同一个屋檐下共住了四年。可这四年当中婆媳嫌隙渐生,最后到了不可调节的地步。
从2016年春天开始,三儿媳每每趁着朱长云外出散步的时候关门闭户,任凭老人家如何敲门都不回应。
后来声响惹得邻居们纷纷侧目,三儿媳才不得不开门让婆婆进来。
但进来后她也不搭理婆婆,反而在朱长云的屋门前垒起了一堵土墙,大有分家别过的意思。
看到这里朱长云也明白了,三儿媳是铁了心的要赶她走。可是自己也为这个家操劳了很多年,做人做事都不应该做绝呀!
那么,朱长云和三儿媳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?
其实这事说起来也并不复杂,主要是两人因为改嫁一事起了争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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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年前三儿子刚刚亡故,几个月后三儿媳就提出了改嫁,但当时的朱长云说什么都不同意。
“我儿子那时候尸骨未寒啊,而且孙女也还小,她那么急着改嫁,这个家不就散了吗?”
朱长云从未想过要让三儿媳守一辈子的寡,可就算要改嫁,起码也得过几年。
并且老人家担心孙女到了新家庭会受委屈,更担心自己以后见不到孙女了。
而面对婆婆的阻拦,当时还比较年轻的三儿媳是一肚子怨气。她也得为自己的后半生做打算啊,早点找个好人家有什么不对的?
何况她一个人怎么养得起孩子?难不成,指望七老八十的婆婆和那几个靠不住的伯哥姑姐吗?
双方互不相让,一个觉得对方没良心,一个指责对方多管闲事。嫌隙越来越深,随着时间的推移就无可挽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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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三儿媳积攒多年的怨气终有爆发的一天,她不想再等下去了,也不想再和亡夫的母亲同住一个屋檐下。
朱长云就这么被三儿媳赶了出来,无家可归的她,跑到了其他两个儿子那去哭诉。
这时大儿子和二儿子倒是同仇敌忾,双双上门质问弟媳:“老三才走了没几年,你就把老娘给赶出家门了?你的良心被狗吃了!”
“你现在住的房子是在老屋的宅基地上盖起来的,是老三一个人盖的,当初老娘住在这的时候你还没嫁进来呢!”
大儿子和二儿子以房子为理由,要求弟媳赶紧把朱长云接回去。就算她要改嫁,也没资格把母亲从弟弟的房子里赶出来。
可三儿媳也是个犟脾气的,她自认为已经和这些亲戚撕破了脸面,那就绝不可能先弯腰低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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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她嫁进来这么多年,这个家也有她的一份,她凭什么不能做主?
既然老大和老二这么孝顺,那老三去世四年了,怎么不见他们把老母亲接回自己家里赡养呢?
站着说话不嫌腰疼,几家人合起伙来欺负她们孤儿寡母!
双方闹得特别不愉快,最后三儿媳大门一锁,带着孩子回了娘家。走之前抛下一句话,她是绝对不会再管朱长云的,谁爱管谁管。
眼见事情闹到这个地步,大儿子和二儿子一边责骂弟媳,一边又互相推脱母亲的赡养之事。
但事情总要有一个解决的办法,不可能让80多岁的老母亲流浪街头啊。
这时,外嫁到其他村子的二女儿和四女儿也知道了这事。大女儿早些年就因病去世了,三女儿则有精神疾病,连日常自理都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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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的七兄妹如今只剩下了四个,大家便凑在一起商量,最后得出的结果是让大儿子把母亲接回家里去。
毕竟他是长子,这种时候肯定是要站出来担起责任的。
而弟弟妹妹们一致同意,大儿子就算心里不情愿也没办法反对。可是,朱长云并未在大儿子家住多久。
孙子们早已结婚成家,大儿子家总共挤着六口人。但可供居住的屋子只有四间,最后腾给她的那一间就是最差的。
眼看天气越来越炎热,逼仄狭小的房间简直让她透不过气来。朱长云忍受了一段时间,终于挨不住了开始和儿子诉苦。
可家里多了一张吃饭的嘴,大儿子和大儿媳原本就心生不满,怎么还愿意给她重新修建屋子。
所以,大儿子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把老母亲甩给了老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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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娘自己说的,在我那住不惯。而且我也养了一段时间了,你总不能像个甩手掌柜一样的,什么都不管吧?”
就这样,朱长云连带着自己的家当又被送到了二儿子家。
无奈之下起诉子女,庭审现场相互谩骂
可老人家心里跟明镜似的,二儿子也不愿意赡养自己。尤其是二儿媳,把嫌恶之情都表现在了脸上。
二儿子虽然一大把年纪了,但从年轻开始就一直靠岳父岳母接济,导致他对妻子言听计从,不敢有丝毫反驳。
没住几天,二儿媳就说自己不习惯和老人住在一起,让朱长云赶紧走,不走的话她也会把东西都清出去。
而二儿子听了这话没有任何反应,似乎也是默许了妻子的行为。
后来没过几天,外出散步回家的朱长云,发现自己的家当都被丢了出来,被子还被丢在泥洼地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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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家气得当场就抹起了眼泪,她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了,到头来居然沦落到人人嫌弃的地步。
回想以前的苦日子,她和老伴两个人也算是含辛茹苦养大了七个孩子。
不敢说完全没有偏心,可至少对每一个孩子都负责了。给儿子们说媳妇、给女儿们找丈夫,能做的都做了。
现在她老了,只想有个安心吃饭睡觉的地方,难道连这点最起码的生活需求都不能满足吗?
而在被二儿媳赶出家门后,四兄妹在村里的一片空地上给母亲盖了一间铁皮屋子。
这间屋子就是朱长云暂时的栖身之所,自那以后儿女们也没再来看过她。
可铁皮屋子一下雨就漏水、一出太阳就变成烤炉,人住在里面也是备受折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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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更令朱长云感到不便的是,附近没有水源,她每次都要走上好远的路才能提回一点水。
无奈之下,她只能再次求助儿女,看看能否帮她把屋子再修葺一下,然后在门口打口水井?
可是四个儿女通通回避,觉得自己做得已经够多的了,为什么母亲还总是贪得无厌。
2016年9月,在相关部门调节无果的情况下,朱长云把两儿两女都告上了法庭。
原本被告中还有三儿媳的,可后来朱长云主动要求删除她。
“要改嫁就改嫁吧,老三死了之后她也没义务再管我了,怎么生活都是她的自由。”
南阳市卧龙区人民法院接手了这桩案件,王法官随即对朱长云及其子女的情况进行了分析了解。
除去已故的三儿子、大女儿和精神失常的三女儿,其余四名子女是否能够逃脱法定的赡养义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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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官们先去见了朱长云,发现老人家的生活的确不便。尤其随着天气渐渐转冷,这个铁皮屋子里也如同冰窖一般。
而作为原告的她也没有其他要求,就希望子女们能帮忙修葺房屋,然后给出固定的赡养费,最后给她打一口水井。
这些要求是合情合理的,法官们也据此想跟四个被告进行沟通联系。
但这时困难出现了,四兄妹接到法官电话后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,还有的说自己在外地,可是又不肯提供具体地址。
“他们觉得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,被自己的母亲告上法庭,传出去以后都没法做人了,就不想来这个庭审现场。”
几次三番沟通无果,王法官意识到了几名被告的回避态度,于是他提议展开巡回法庭,就在郭村庄进行庭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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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一来,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,来往都比较方便。
而且有村民们作为旁听者,谁是谁非大家一目了然,也能够给旁人起到教育警醒的作用。
2016年12月27日,巡回法庭庭审正式开始,法院还专门派了专车去接几名被告。
最终被告席上坐了三个人,分别是大儿子、二儿子和二女婿。二女婿作为委托人,代表着二女儿和四女儿两个人的态度。
由于朱长云听力严重下降,无法对法官提出的问题进行详细解释,因此王法官代替原告宣读了诉讼请求。
其中最引人关注的就是关于赡养费的规定,规定四名被告每人每月向原告支付赡养费1000元。
如果原告因生病住院,那么所产生的医疗费和护理费由四被告均摊。
但王法官话音刚落,被告席上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就扯开嗓门吵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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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,他们接受不了这么高的赡养标准;第二,他们都觉得自己没有赡养义务。
大儿子直接当着众人的面骂起了弟弟:“你才是那个没良心的,这么多年理都没理过老娘,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叫了。”
而当众被哥哥下了面子的二儿子也并不服气,立刻就反驳了回去。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,搞得法官都插不进去嘴了。
那么两人身为朱长云的亲生儿子,为什么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没有赡养义务?为什么可以心安理得地看着母亲独自受苦?
母亲体谅子女难处,主动降低赡养标准
大儿子的理由很简单,从小因为他是长子,所以父母对他的关注也是最少的。
十来岁就独自外出打拼,后来没闯出什么名堂,他也只能选择回村务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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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过世分家产的时候,老屋宅基地根本没他的份,自己可以说是没分到任何值钱的东西。
“我现在的家产都是我自己打拼下来的,以前老娘是跟着老三住,现在老三没了她就应该跟着老二住,因为老二也是分到了地皮的。”
大儿子觉得弟弟们分得的家产比自己多,就更应该承担起赡养老人的责任,否则自己也太吃亏了。
而面对分家产一事,二儿子并没有丝毫遮掩,他是占到了地皮、多分了点东西。
可那又怎么样,那是父亲临死前主动分割的。再说了,老大当时早就成家立业,难道不应该让让弟弟们吗?
就在兄弟俩争得面红耳赤、法官居中调节的时候,坐在外围围观的二儿媳突然打断法官的发言,怒骂了一句:“臭不要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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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到底是在骂大儿子还是在骂自己的婆婆,众人不得而知,或许两者兼有。
因为她听到了法官正在劝说老二,问他是否还愿意把母亲接回自己家中赡养。
而站在二儿媳的角度来看,她当然是一百个不愿意。果不其然,当二儿子听到妻子的这一句怒骂后,他也马上坚定的表示不会接。
坐在对面的朱长云,看到两个儿子像踢皮球一样的把自己踢来踢去,内心的心酸无法言说。
她也明确告知法官:“我不讨他们的嫌,我不跟他们一起住。就把我那房子修一修,一年给一回钱就行,中不中?”
原本是要求四被告一个月给一次赡养费,而朱长云主动要求一年给一次也行,并且赡养费的具体金额可以再商量。
听到老母亲这么说,吵得不可开交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暂时休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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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儿子还表示:“养肯定是要养的,房子给她扒扒盖盖,主要问题是钱给到谁的手上,能不能保证中间不出现差错。”
一直没有说话的二女婿也表态了:“两个女儿也不会不管的,都愿意出钱赡养老母亲。”
但当法官问道,愿不愿意去女儿家养老时?朱长云又立刻摇了摇头。
俗话说养儿防老,很多老一辈人都是这种观点。她觉得自己还有两个儿子,无论如何都没有正当理由去麻烦女儿。
况且两个女儿出嫁后,身为母亲的她并没有给予多少帮助,从前就没怎么提过要求,今后也更加不会提。
而关于大儿子所担心的问题,朱长云表示每个孩子的钱都直接交到她手上,她不会再去指定什么中间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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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审到这一步,协商的主要问题就是赡养费的具体金额、屋子的修葺金额和打水井的花费。
可一提到具体内容,两个儿子又开始相互推诿,都说自己家境贫寒、身体不好,实在出不起那么多钱。
那么,事实真如他们所说那样吗?
法官经过实地走访,了解到大儿子的家庭情况的确一般。村里为了照顾他,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小学门卫的兼职工作。
但尽管如此,门卫加上务农,大儿子每个月的收入也只有几百元。其中在买药上的花销还不少,因为他有心脏病和高血压。
另外,二儿子也有心脏病。身体状况还不如大哥的他,基本上就在家无所事事,一家人都靠着岳父的退休金过日子。
而朱长云显然清楚儿女们的困窘,她也不愿意让孩子们太过为难,于是提出每人每年给500元就行。
这样的赡养标准已经是很低的了,因为几个儿女平时基本上都不会来看她,更别提买吃的买喝的。
法官也充分考虑原告的意愿和被告的实际情况,最后询问两个儿子和二女婿,能否接受这样的赡养标准?
此时,围观群众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们三个人的身上。
大儿子和二女婿没有过多表态,二儿子则拍着桌子说要签合同,似乎担心母亲会出尔反尔。
最终法官当庭作出了判决,2016年腊月初一,四被告分别向原告支付各自的赡养费750元。
从2017年开始,每年腊月初一,四被告分别向原告支付各自的赡养费500元。
至于那750元,每人多给的250元则用于修水井,解决老人的用水问题。
房屋的修葺由四人商量着来,朱长云日后若是生病住院,四个子女也必须平摊医药费和护理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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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记
当法官时隔两个月再去探望朱长云时,老人家的生活条件有了明显的改善。
原先单薄的铁皮屋子砌上了水泥,也装上了火炉,不必再担心夏天闷热、冬天受冻。
水井就在离家门口不远处,取水用水都比较方便。
刚刚过完春节的朱长云表示自己现在的生活很好,儿女们也来看过她几次,她已经心满意足了。
回顾这整起案件,老人家明明有多个子女,但晚年生活却得不到保障。
究其根本,还是因为几名子女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法律责任。或者说即便意识到了,也假装不知道。
因为他们总有无数个理由来为自身推脱,要么是自己没分得多少家产、要么是自己也生着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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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道德责任是一码事,法律责任又是一码事。
多拿多得或是家庭情况比较好的,从道德上来讲是应该多付出一点。但这并不代表着,其他子女就可以逃避自己的法定赡养义务。
回想曾经的那个艰苦年代,朱长云和老伴已经是竭尽所能养大了七个儿女。
后来老伴走了,她也老了,那么子女们也应该竭尽所能保证母亲的晚年安康。
再者说,被母亲告上法庭丢人,可难道对母亲不管不问就不丢人吗?
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,如果家风如此,那么等四个子女自己老了,儿孙又会是何种态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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