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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1-31
更新时间:2022-06-20 11:00:14作者:未知
著名词作家乔羽昨晚(19日)因病在北京去世。
著名词作家乔羽。
乔羽,1927年11月16日出生于山东省济宁市,词作家、剧作家。代表作有《让我们荡起双桨》《我的祖国》《人说山西好风光》《刘三姐》《难忘今宵》等。
乔羽与《我的祖国》
1956年, 词作家乔羽正在江西准备撰写《红孩子》的电影剧本。大约在夏秋之交的一天, 他接到长春电影制片厂的电报,要他火速到长春为《上甘岭》写一首歌。收到电报时,乔羽正在创作,他本想婉拒,可沙蒙导演的电报一封接一封,字字真切,最后一封电报上,沙蒙一连使用了三个“切”字,就这样,乔羽坐上了赶往长春的火车。
多年后,乔羽在接受采访时回忆起当年的场景,他曾问到导演沙蒙希望这首歌是什么样,沙蒙说到:“这首歌要是能写成这样就好了:就是电影已经被人忘记了,但这首歌仍然在群众中传唱。”
乔羽回到:“沙蒙同志,你也太会讲话了,这大概是不可能的,我很有压力。”而很显然,现在的我们已经知道,这一“不可能”完成的要求,已经付诸实现。
乔羽到达长春后,沙蒙把乔羽安排到长春电影制片厂小白楼招待所休息。之后的每一天,沙蒙都会到乔羽屋里问候一下,但从不主动提起歌词创作的问题,小坐片刻即告辞。转眼十来天过去了,乔羽却依然没有写出中意的歌词来。正在感到创作思维几乎枯竭时,一天夜里,正是雨落淅淅,他忽然想起了在中央苏区渡江时的情景,他在多年后的采访中说到:“我是北方人,我没去过长江,不知道长江是什么样子的,一去那一看,那长江漂亮啊,我又是个年轻人,走那儿一看,高兴极了。”
乔羽《我的祖国》歌词手稿
回想起流淌着清水的长江,乔羽提笔写下:“一条大河波浪宽,风吹稻花香两岸……”一有了灵感,歌词便顺着乔羽的笔尖在稿纸上流泻了出来,很快,乔羽就创作出一首成熟的歌词,“稻花”、白帆”、“艄公”都是他第一次见到长江时的景象。
“这首歌词距上甘岭的气氛有些远,从表面上看也没有太强的政治性,大家能接受么?”虽然歌词写出来了,但能不能通过,乔羽的内心还是忐忑。怀着不安的心情他将稿子交给了前来催稿的沙蒙。沙蒙拿着稿子一声不吭地足足看了半个小时,最后一拍大腿说:“行,就它了!”
第二天,沙蒙却又来找乔羽:“大家看了你写的歌词都认为写得很好,就是觉得‘一条大河波浪宽’这句写的有点小气。为什么不写成‘万里长江波浪宽’或者‘长江万里波浪宽’,这不就更有气势吗?”
乔羽思考了很久,说:还是一条大河吧,我的一条大河就是一条大河,你说是哪里就是哪里。长江固然美丽,生活在长江边上的人和全中国的人比起来,仍然是少数;而谁的家乡没有一条小河小溪呢?这河流再小,每个人小的时候,一条小河沟在你家门口也会觉得是一条大河,一辈子也忘不了。
“好, 就是一条大河!”沙蒙同志说。
发丝花白的乔羽在数十年后接受采访时说道:“反正这首歌拿出去以后,他们就唱,一唱就流行了,还没拍成电影什么的,它就流行了,这词写得还可以,这曲子写得不错啊!”有的人喜欢称它为“一条大河”, 这也不无道理。乔羽写作时, 原给这首歌曲定名为《一条大河》, 发表时被编辑改成《我的祖国》。
1956年12月1日,电影《上甘岭》上映。此后,每当歌曲响起,那清凌凌的长江水、天际白帆与战火硝烟,那艄公号子与炮弹轰鸣,便一同在脑海中交叠重现,伴随了几代人的成长。
以不老之笔,唱赤子之歌
1946年,18岁的乔羽离开济宁老家去了太行山,进入晋冀鲁豫边区的北方大学,从此,开始了他人生的新旅程。那个时代,那个年月,在乔羽身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。在他的笔下,有时代的心声,有时代的投影,更有时代的中国人内心真真切切的感情。
作为一位词作家,乔羽笔耕不辍。迄今为止,乔羽业已创作了一千多首歌曲。时光流转,而歌声未消。这些经典歌曲仍然在每一代中国人心底传唱,仍然在每一寸中华大地上回响。他用朴素而直白的语言,将祖国揉进了每一首歌里,把情怀种在每一个人心上。
他说,“艺术家应该是有两个翅膀的大鹏鸟,一个翅膀是坚定不移的爱国心,一个翅膀是光辉灿烂的作品。”正是因为他对这片土地的热爱,才有了他对这片土地滋生的文化艺术的热爱和创造,才有了这么多真情实感、传唱不衰的动听乐章。
他说,“我们应该去寻找一种可能,使我们文学艺术有可能做到这两点:一既是继承的,又是发展的;二既是民族的,又是时代的。”乔羽自幼就受到中华传统文化的熏陶,文化的根深深地扎在他幼小的心里。但他未曾排斥新事物,也愿意与时俱进。《说聊斋》、《思念》、《大风车》、《夕阳红》、《算盘歌》……在他的歌词中,既有着古典情韵,也有着现代浪漫,既有着盎然童趣,也有着幽默诙谐。他始终怀着一颗童心,追求天真与率直,用作品为世界增添年轻与浪漫;他始终怀着一份虔诚之情,饱含诗意与哲思,将人生写成智慧的篇章。
屋外有雨,零零落落地下着。有一滴雨穿过葡萄架掉落在乔羽的脸上。他仰头摸了摸眼角,看向上空,像是要穿越半个世纪再去看一看当年,又像是看向不可知的未来,看向他向往着的一种局面:老年人能心领神会地读懂小他五十岁的人写的诗,年轻人也能心领神会地读懂大他五十岁的人写的诗。歌词的圣火代代传递,光照人间;歌词的花朵常开常艳,永不凋谢。
他曾在自己的文集最后写下这样一句话:不为积习所蔽,不为时尚所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