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理老师帮女生开小灶，结果发生性关系，大一刚开学女生就怀孕了

17岁的易桔萍，新转到这所宁阳高中的时候，第一节课就遇见了吴俊波。吴俊波是物理老师，长相斯文，架着一副眼睛，五官并不突出，但给人一种温和忧郁的气质。一双修长的手，写着飞扬的字。晦涩难懂的电极和电流，经他一讲，也变得妙趣横生。

偏偏易桔萍，除了物理，每门功课都很优秀。转校后的第一次月考，易桔萍就拿了全班第一名的成绩。可她的物理，只考了68分。班主任找她谈话的时候，还特意把吴俊波叫来了。“易桔萍啊，你在整个阶段是第六名，如果物理再多考20分，就是第二名了，你知道自己努力的方向了吧。”“吴俊波是今年刚毕业分来的老师，教学方式很新颖，你好好学。”

班主任老师语重心长地交代了易桔萍，也郑重地拍了拍吴俊波的肩膀。之后，吴俊波特别留意着易桔萍上课时的状态，对她的作业和试卷也格外留心，自习的时候也会给她开开小灶，补补之前落下的课程。成绩优秀又长得好看的女生，总是万人瞩目。无数男生喜欢她，就有无数的女生排挤她。高处不胜寒的滋味，易桔萍早已经习惯。

每个周四的晚自习，吴俊波都会给易桔萍补课。易桔萍发现，吴俊波私下里其实很爱笑。他笑易桔萍笨，他托着腮，拿着笔指着试卷时易桔萍的错题：“这都记不住？听说你英语和数学都满分了，记忆力不会怎么差吧？”易桔萍不服，撅着小嘴：“都说名师出高徒，我这样聪明的学生，都学不会你的课，鬼知道是什么原因。”吴俊波佯装举起了巴掌：“你倒伶牙俐齿，下次考试超过90，我就不再嫌弃你笨。”补课的这个学期，大抵是他们相处最愉快的时刻。易桔萍心里已经弥漫了莫名的情愫，她在吴俊波的课上，常常望着他失神。她想到他们独处时，他的笑，他微微皱起的眉，他深蓝色看不到底的眸子。

宁阳高中，地处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。这里的初夏很美，因为镇上种了油菜花。一朵朵开得绚烂，在风里肆意摇摆，蜜蜂在花朵中穿行，忙碌而幸福。就是在这个一片花开的季节，易桔萍知道，自己变得不一样了，她的心，因为一个人而绽放。爱会让一个人变得莫名其妙，越是想见到吴俊波，她越是不敢见，连他们约好的补课，她也常常缺席。她害怕看见他的眼睛，害怕那深不见底的深蓝色捕捉了她的内心。

再次月考的时候，易桔萍终于挤进了年级前三名，物理成绩92分。她怎么会笨呢，一向优秀的她只要稍加用力，哪门功课也不会成为她的拦路虎。只在他的面前，她才会表现得笨，她喜欢他戏谑的笑容。在一个照常的周四，易桔萍决定去感谢吴俊波。因为她超过了90分。

她推开办公室门，就发现吴俊波很反常，整个人毫无生气地陷在座椅里，眼神沧桑，一贯整洁的衬衣袖口，胡乱地散开着，几只烟头七横八竖地爬在桌边。“吴俊波老师，你是病了吗？我去找医生来。”“别去，我没事。”这片飘着烟草味道的混沌空气，突然安静了下来。易桔萍站在门口，不知所措。她感觉到了吴俊波的异常，也察觉到他肯定出了一些状况或者有了什么变故，但她不敢问。只静静地看着他。

“你们女生都是这样吗？这样善变？”良久，吴俊波说出这么一句很莫名的话。还没等到易桔萍回答，吴俊波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了。“又或者，见识了外面繁华的世界，就嫌弃了这小镇，说好我先来，等着她的。才一年，什么都变了......”寥寥几句，易桔萍已明白了。他痛心的样子，也让她心痛。“吴俊波老师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，跟着我来。”

寂静的教学楼，灯火通明的自习室，易桔萍在前，吴俊波在后，走过走廊，下了楼梯，一路走向了操场。易桔萍爬上了高高的台阶，指着围墙外的那片花海。“看啊，多美。”傍晚，天还没有黑透，向外眺望过去，一整片金黄，无边无际，几只麻雀停在电线上，若无其事地鸣叫着，空气中充满了花香的味道。吴俊波看着和她并肩而立的易桔萍，内心的某一块地方，温柔起来。

高三来临，教室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。易桔萍做了吴俊波的课代表，他们的距离再一次拉近，每天收作业、发作业、交试卷，易桔萍频繁地出入吴俊波的办公室。易桔萍终于不会因为物理而拉下分数。吴俊波也会在某个安静的周四晚自习，跟着易桔萍一起站在台阶上。秋季，田野里也是一片金黄。玉米棒骄傲地立着，展示着自己的饱满。

他们常常是安静的，也谈论过未来，关于易桔萍上哪所学校，以后会在哪里工作，这个小镇，她还会不会回来。只要谈及未来，一定是伤感的，因为不确定因素太多。也许是某个逃课的调皮学生看到他们经常“私会”，也许是某个嫉妒易桔萍的女生的讹传，校园里关于他们的流言越来越盛。甚至有同学扩大到他们在操场搂搂抱抱，夜晚共处一室等等。

在消息闭塞、思想古板的小镇，这绝对是不被包容的。吴俊波第一时间被调到其他班级教课，易桔萍被班主任频繁传话。连易桔萍常年在外务工的老实巴交的父亲，也赶回来了，一个巴掌打在易桔萍的脸上，灼热疼痛。“你啊，和你的母亲一样，都上了男人的当。”易桔萍摸着发烫的脸，想想自己从小就没有见过的母亲，五味杂陈。看不到吴俊波的日子里，易桔萍的物理成绩再一次地落到了及格线边缘，她魂不守舍，郁郁寡欢。两个人偶尔在走廊遇见，吴俊波总会转身走开，避免和她接触。易桔萍知道，这是为了自己好。没有什么比一个女学生的“清白名声”更重要。

高考轰轰烈烈地来临，易桔萍想，高考终于来了。高考后，她就是成人，谁也别想阻拦她爱吴俊波。成绩出来，易桔萍考入了省城最高的学府。那里，是吴俊波的母校。她去找吴俊波，正大光明地，她不再叫他老师，直呼吴俊波。她腻着他，缠着他，要求他去逛集市买好吃的来奖励自己。他笑而不语，任凭她安排。

在人群攒动的集市里，她唧唧喳喳地牵着他走，他默默地给她买单付账，俨然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小情侣。他们谁都没有说明，但心里有相同的想法。在他的单身宿舍里，易桔萍握着吴俊波的手，翻来覆去地看着：“好奇怪，一个大男生，长这样秀丽的手，真是没天理。”

吴俊波看着躺在他怀里的可人，轻声问她：“你还回来吗？不能不负责哦。”“当然回来，我们结婚了，看那帮孩子们还敢说什么。”大学报到的前一个月，易桔萍发现自己怀孕了。她很喜悦，她有了一个小生命，她成了母亲。天呐，她为自己成了母亲而兴奋。她抱着吴俊波：“我一定是一个好妈妈，我会常常抱着她，亲她爱她，不让她哭泣。”

吴俊波懊恼，甚至恨自己，他就这样毁了一个女生吗？一个颇有天资、有着大好前途的女子，不能因为他耽误一生前程。不能，绝对不能。吴俊波带她去市里的医院，她不肯，她无比执拗。整个青春期都没有爆发出的叛逆，尽数显现在这份抵抗里。

“易桔萍，别傻，孩子以后还可以有，但前途不会。”“吴俊波，你不爱我吗？你不爱我们的孩子吗？那是我们的孩子！”“如果我不爱你，你是不是可以放弃这个孩子？”吴俊波从没有如此严肃地对待易桔萍，他直直地盯着她，一瞬间眼里全是愤怒。

第二天，吴俊波就消失了，易桔萍被父亲带回了家。奇怪的是，父亲并没有骂她，也没有说任何羞辱她的话。连着半个月，没有找到吴俊波任何踪迹。给他打电话，是空号，她拜托自己的同学去学校找他，却连个人影也没有见到。他的父亲日日劝她：“爱可以，但不能痴、不能傻。你看，一个孩子就把他吓跑了，这样的男子，你敢托付一生吗？”

易桔萍哭了很久，眼睛红肿，终于同意去医院。手术时，她坚持不用麻药，她要记住这份痛，是失去之痛。她的左侧，躺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生，很熟练地伸开双腿，自然地架在手术架上，随着麻药的劲头，睡去，沉迷，在睡梦里丢掉了一个孩子。易桔萍突然觉得害怕，一个生命如此轻易地被抛弃，难道不痛吗？

她在心里默念：吴俊波，我是一个为你痛过的女子，你一定要记得我。密闭的空气里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，几种器械在她身体里穿行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一个沙哑的女医生的声音传来：“胚胎完整取出，需要组织化验吗？”“不要。”易桔萍接近本能地喊出来。这已经是罪恶了。

走出手术室只需2分钟，她却好像走了一个世纪，双腿没有丝毫感觉，肚子绞痛难忍，头发早已被汗水沁湿。看到站在手术室外的年迈奶奶，易桔萍的眼泪喷涌而出。吴俊波消失了，连着这点血肉关联也清理掉了，一干二净。而在更远的走廊尽头，一个戴着帽子、围着围巾的青年男子，望着易桔萍。一双深蓝的眸子透着绝望和心疼。他的双手紧紧嵌在一起，皮肤被指甲掐出了血。

易桔萍跟学校申请，等军训后再去报到。她在图书馆的历届学生毕业照里，找到了吴俊波，他微微笑着，温柔而忧郁。而在他的身边，有一位女生，紧紧依着他的肩膀，像朵盛开的玫瑰花。

易桔萍瞪大眼睛瞧了瞧，不敢相信，片刻间心痛不已，连呼吸都变得急促。因为那个女生，和她有着极其相近的容貌。原来，爱他，真的是一场劫难。四年后，易桔萍还是回到了宁阳高中任教。她只是不想辜负了一个很久远的承诺。她教英语，和孩子们打得火热，很快成为了最受欢迎的女教师。

吴俊波还和之前一样，把电极和电流讲得妙趣横生，但私下里，听说他是很严肃的物理老师，再也没有单独给谁补过课。他们偶尔会在走廊里碰见。她叫他，吴俊波老师。他唤她，易桔萍老师。他们互相点头、微笑，然后走过。